我坐在老板椅上,平静地望着智能办公桌上的全息投不断蹦出来的息,这些息无一不是我的债主发来催债的。
我已经麻木。
在办公桌上的手智能机,也在不停地响起来电铃声,我知道这些来电也是催债的,从开机到现在,已经不间断的响了几个小时。
好在手智能机体积太小,不能使用动力,只能使用传统的充电模式,没有全息投的功能。
债主很多,为了父母的房子不投资人走,我已经不记得在域链上的多少智能金融系统借过钱。
这个时代很好,智能机的高发展,通过去中心化的域链术,已经实现了全大陆无线链接。
无论你使用么型的智能设备,只要你不主动关机,你永远与全大陆的人联系在一起,快、全、高效、不间断。
随着域链术的发明,借钱变得非常易。
你没有要的时候,你会接到无数的息和推送,请你借钱。
当你还不上的时候,你会觉全身上下爬满了蚂蟥,它们在吸你的血。
你会各种制划扣,当你的余额为零时,无数的催息像蝗虫一样,铺天盖地的来到你的所有智能设备上。
你想跑都跑不掉,因为域链术绝对全、高效,当然这是对那些金融大佬们而言的。
一次息的弹出,就像无常鬼的勾魂索发出的敲击声,次来电的响起,就是一次“去死吧”的呐喊。
终于,在铃声中,手机发出了一声叹息似的关机声。
我不敢给手机充电,已经快十天了吧,也该没电了。
我想,该结束了,就像手机没电关机一样,自己也到了该关机的时候。
就此结束这一切吧,我很留念这个,但已经无法面对自己的父母,以后也无力照顾自己的女朋友,也许很不负责,可是又能怎么样呢!
至少鹏国的法规定,人死债消。
我站起身,走向门口,然后迅转身向窗户猛冲过去,一个鱼跃撞向窗玻璃……
这是我早就想好的,作为曾经班级足球队的替补“守门员”,因为没有正上过场,一直没有机会成一次鱼跃扑救。
这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,就用来拯救自己的债务吧。
从二十层楼的高度鱼跃而下,应该不会有么痛苦吧。
预想的玻璃脆裂声,和随后而至的失重并没有发生,只听到“砰”的一声响,头顶剧痛传来,我失去了知觉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身体一阵摇晃,艰难的睁开双眼,我看到了一张英俊得不像话的脸。
这种觉怎么这么奇怪,我说我看到了……,但实际上,好像是另外一个人看到后,投到我的大脑的。
这是公司最后一位还没有正式提出离职的员工,他牛克斯,正在使劲摇晃我的双肩,冲着我大声的喊:
“老板!死!还有机会!”。
我实在是头昏脑涨,迷迷糊糊,全不想说话。
可是我听到了自己在说话,而是喃喃自语。
“我是谁?这是哪?你是谁?”
这是我在说话!
可我没说话呀!
“我是牛克斯啊!你是温多,我老板。”
“我刚把你从窗口移到沙发上,你也太重了。”
“你告诉我,你刚是不是准备跳楼?”
我猛的想站起来。
对呀!
我在跳楼,难道第一次或最后一次扑救还是扑街了!
可是我没站起来,我好像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。
“我是温多?不对!我不是温多!我是谁?”
我又听到了自己在说话。